輪迴的迷霧。
《霧森》
『在森林裡,女孩就在那裡。』
聲音如此指示著我,我順著顛簸的小路往森林走去。
那聲音和在薄霧中迴盪,下著小雨。
『快點、要走了。』
霧變成鹿的樣子在身邊跳著。
我望向來的路,已經被濃霧替代,什麼都看不見,而前方則是漸漸隱入霧中的小徑。
『在小屋那,在那裡。』
鹿又變成了女孩的樣子,在身邊繞來繞去。跨著大步走在前頭,最後跳進霧裡消失了。
只剩聲音。
『快到了,在霧林的起點。』
像是在耳邊輕語,那聲音跟著吐息指出了目的地。
我沿著小路穿過霧,看到一間破舊的洋房,門已經破損,能夠直接看到大廳。
我靠近門邊,旁邊的樓梯上出現一雙透明的小腳,往樓上跑去消失。
我慢慢的跟了上去,白色的石梯蓋滿灰塵,每踏一步就會飛起一點塵埃。
塵粒在破碎玻璃窗外透進來的微光裡飛舞,我順著光線往樓下看,是穿著禮服的透明少年,少年看了我一眼,消失了。
霧的聲音又出現在耳邊。
『去找女孩,有蝴蝶的。』
然後是一群孩子的笑鬧聲。
我繼續往樓上走,看到了走廊,廊邊的窗戶有張桌子,上頭擺著玻璃花瓶,明明花瓶裡什麼都沒有,卻有隻蝴蝶停著。
『那是我。』
剛才在樓下的少年握住我的手。
再看向花瓶時蝴蝶已經飛走了。
『蝴蝶的房間。』
少年的手放開了,應該說少年又消失了,他的聲音留在走廊裡替我指路。
我跟著回聲走到了一個紫藍色的門邊。
門沒有門把。
『走啊。』
少年的聲音催促著。
我伸出手,手穿過了門,隨後是整個身體。
房間裡停滿了發著微光的蝴蝶,在我進到房間的瞬間飛起,讓整個空間亮了起來。
我在那些發亮的翅膀間看到了女孩。
穿著水色洋裝的女孩坐在房間的最裡面,閉著雙眼靜靜的坐在玻璃椅上,像是睡著了一樣。
蝴蝶紛紛停在牆上,房間又暗了下來。
我走向房間那頭的女孩,伸手輕輕碰了她的肩膀。
突然,女孩倒下了,身體摸起來冰冷僵硬。
死了。
『姐姐。』
霧的聲音再次出現,蝴蝶又開始飛舞、聚集,漸漸能看出蝴蝶變成了一個孩子的樣子。
『謝謝你,到這裡就好。』
她抱起女孩,用感激的眼神看了我一眼。
『我會請哥哥帶你出去。』
蝴蝶再次飛起擋住了視線,再回過神時我已經離開了洋房,回到了森林裡。
一樣的那條小路,薄霧籠罩四周吞沒了周遭的視野。
『……再一次。』
『……太慢了。』
孩童的嘻笑聲穿過森林。
『在森林裡,女孩就在那裡。』
那聲音和在霧裡,為我指引著路。
『在森林裡,女孩就在那裡。』
聲音如此指示著我,我順著顛簸的小路往森林走去。
那聲音和在薄霧中迴盪,下著小雨。
『快點、要走了。』
霧變成鹿的樣子在身邊跳著。
我望向來的路,已經被濃霧替代,什麼都看不見,而前方則是漸漸隱入霧中的小徑。
『在小屋那,在那裡。』
鹿又變成了女孩的樣子,在身邊繞來繞去。跨著大步走在前頭,最後跳進霧裡消失了。
只剩聲音。
『快到了,在霧林的起點。』
像是在耳邊輕語,那聲音跟著吐息指出了目的地。
我沿著小路穿過霧,看到一間破舊的洋房,門已經破損,能夠直接看到大廳。
我靠近門邊,旁邊的樓梯上出現一雙透明的小腳,往樓上跑去消失。
我慢慢的跟了上去,白色的石梯蓋滿灰塵,每踏一步就會飛起一點塵埃。
塵粒在破碎玻璃窗外透進來的微光裡飛舞,我順著光線往樓下看,是穿著禮服的透明少年,少年看了我一眼,消失了。
霧的聲音又出現在耳邊。
『去找女孩,有蝴蝶的。』
然後是一群孩子的笑鬧聲。
我繼續往樓上走,看到了走廊,廊邊的窗戶有張桌子,上頭擺著玻璃花瓶,明明花瓶裡什麼都沒有,卻有隻蝴蝶停著。
『那是我。』
剛才在樓下的少年握住我的手。
再看向花瓶時蝴蝶已經飛走了。
『蝴蝶的房間。』
少年的手放開了,應該說少年又消失了,他的聲音留在走廊裡替我指路。
我跟著回聲走到了一個紫藍色的門邊。
門沒有門把。
『走啊。』
少年的聲音催促著。
我伸出手,手穿過了門,隨後是整個身體。
房間裡停滿了發著微光的蝴蝶,在我進到房間的瞬間飛起,讓整個空間亮了起來。
我在那些發亮的翅膀間看到了女孩。
穿著水色洋裝的女孩坐在房間的最裡面,閉著雙眼靜靜的坐在玻璃椅上,像是睡著了一樣。
蝴蝶紛紛停在牆上,房間又暗了下來。
我走向房間那頭的女孩,伸手輕輕碰了她的肩膀。
突然,女孩倒下了,身體摸起來冰冷僵硬。
死了。
『姐姐。』
霧的聲音再次出現,蝴蝶又開始飛舞、聚集,漸漸能看出蝴蝶變成了一個孩子的樣子。
『謝謝你,到這裡就好。』
她抱起女孩,用感激的眼神看了我一眼。
『我會請哥哥帶你出去。』
蝴蝶再次飛起擋住了視線,再回過神時我已經離開了洋房,回到了森林裡。
一樣的那條小路,薄霧籠罩四周吞沒了周遭的視野。
『……再一次。』
『……太慢了。』
孩童的嘻笑聲穿過森林。
『在森林裡,女孩就在那裡。』
那聲音和在霧裡,為我指引著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