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頂樓、牽牛與他》
我醒來,是在一座架在公寓頂樓的花園裡。在我兩側,是依附在細竹竿上綻放的牽牛花。洋紅色。對面來的光線透過花瓣,讓它看起來像是在發著微微的光。
「嘿!妳踩到我的花圃了。」
在光的那邊的那個人說,他黑色的頭髮在頂樓的微風裡飄著。我轉頭看向了他。
「啊。」
我打算舉足離開時,他又出聲了。
「別再動了,如果妳離開也只會踩到其他花圃。」
我順著他的聲音四處環視。的確,我的周圍都是本來就不能踩踏的土壤,它們被整齊地劃成大小一樣的方格。還未長出植物的土地上畫上了類似植物種類的圖樣,每個圖樣都很別緻且優雅。
而被我踩在腳底下的,是牽牛花花圃。那個圖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,像是在向我求饒。我稍微挪開了腳,讓圖案完整地露出來。
「嘿,這裡!」
他的聲音出現在身後,我轉身看,他露出苦笑向我揮手,示意我到他那邊去。他那裡,是頂樓的水泥地,旁邊有張玻璃圓桌,上面放著他喝一半的花茶。
我向他走去,他扶著我的肩膀,把我帶進屋內。
「下次別再去那了,我會回來的呀。」
他給我毯子披到我肩上。很奇怪的是,直至他給我毯子之前我都不覺得冷。我搓了搓毯子下的手臂,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。
「裡面的房間有新房客,要小心一點,他怪怪的。」
他在我耳邊說完,又轉身回到花圃,我跟著他的所在看去,才發現那不是花圃,是溫室,但我從不知道剛才吹動他頭髮的風究竟是從哪來的。
「欸,原來有人在啊。」
從走廊裡出現了一個衣著邋遢的男人。他撓著他雜亂油膩的短髮,推了一下極重度數的眼鏡。
「喂!我要借一下冰箱裡的東西可以嗎!」
他打開了通往溫室的玻璃落地窗,對著另一頭正在照顧花草的他嚷著,他粗魯的行為讓我感到不快。
明明每個房間裡都有一臺的,為什麼還要特定跑出來用我們的?我臭著臉瞪著那個男人的背影。
「啊,可以哦,只是我記得剩不多了....」
他的話都還沒說完,那個男人就直接到冰箱那開始東翻西找。我看了他一眼,他則露出了「我也拿他沒辦法」的笑容。
他總是笑著,不論有多麼痛苦。我的腦裡突然浮現這句話。
「謝謝~」
「嗯,有需要再叫我。」
男人總算找到了冰塊,抱著整袋的冰塊向他敷衍地道謝後就回他房間去了。
「你做完了嗎?我想幫你。」
這個時候我已經走到了那張玻璃圓桌旁,拿起茶壺仔細觀察。
「就快結束了,回去等我吧。」
「好吧。」
我回到了屋內,看他繼續在花圃裡忙碌。
我伸了個懶腰,他終於回來了。
我們關上了燈,看著溫室裡的花朵們綻放各種不同顏色微光。
「到房間去吧。」
我們移動到了我們的房間。我們躺在床上看著一樣的溫室景觀。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。他輕輕撫摸著我的腰側。我靜靜地聽著他細細的呼吸聲。然後我們接吻。我們交合。
在最後,我記得眼角瞥見的牽牛花還是一樣鮮豔的洋紅色。
和他的眼睛一樣。
我在柔軟的床上醒來,有他的味道。但現在我已經想不起來那是什麼樣令人安心的味道了。
我轉頭看著外頭的溫室。
他的頭髮在微風裡輕輕飄著。他看到已經醒來的我,便對我露出了微笑。
他總是笑著,不論何時。
「牽牛花也笑著。」
我細細說著。
我醒來,是在一座架在公寓頂樓的花園裡。在我兩側,是依附在細竹竿上綻放的牽牛花。洋紅色。對面來的光線透過花瓣,讓它看起來像是在發著微微的光。
「嘿!妳踩到我的花圃了。」
在光的那邊的那個人說,他黑色的頭髮在頂樓的微風裡飄著。我轉頭看向了他。
「啊。」
我打算舉足離開時,他又出聲了。
「別再動了,如果妳離開也只會踩到其他花圃。」
我順著他的聲音四處環視。的確,我的周圍都是本來就不能踩踏的土壤,它們被整齊地劃成大小一樣的方格。還未長出植物的土地上畫上了類似植物種類的圖樣,每個圖樣都很別緻且優雅。
而被我踩在腳底下的,是牽牛花花圃。那個圖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,像是在向我求饒。我稍微挪開了腳,讓圖案完整地露出來。
「嘿,這裡!」
他的聲音出現在身後,我轉身看,他露出苦笑向我揮手,示意我到他那邊去。他那裡,是頂樓的水泥地,旁邊有張玻璃圓桌,上面放著他喝一半的花茶。
我向他走去,他扶著我的肩膀,把我帶進屋內。
「下次別再去那了,我會回來的呀。」
他給我毯子披到我肩上。很奇怪的是,直至他給我毯子之前我都不覺得冷。我搓了搓毯子下的手臂,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。
「裡面的房間有新房客,要小心一點,他怪怪的。」
他在我耳邊說完,又轉身回到花圃,我跟著他的所在看去,才發現那不是花圃,是溫室,但我從不知道剛才吹動他頭髮的風究竟是從哪來的。
「欸,原來有人在啊。」
從走廊裡出現了一個衣著邋遢的男人。他撓著他雜亂油膩的短髮,推了一下極重度數的眼鏡。
「喂!我要借一下冰箱裡的東西可以嗎!」
他打開了通往溫室的玻璃落地窗,對著另一頭正在照顧花草的他嚷著,他粗魯的行為讓我感到不快。
明明每個房間裡都有一臺的,為什麼還要特定跑出來用我們的?我臭著臉瞪著那個男人的背影。
「啊,可以哦,只是我記得剩不多了....」
他的話都還沒說完,那個男人就直接到冰箱那開始東翻西找。我看了他一眼,他則露出了「我也拿他沒辦法」的笑容。
他總是笑著,不論有多麼痛苦。我的腦裡突然浮現這句話。
「謝謝~」
「嗯,有需要再叫我。」
男人總算找到了冰塊,抱著整袋的冰塊向他敷衍地道謝後就回他房間去了。
「你做完了嗎?我想幫你。」
這個時候我已經走到了那張玻璃圓桌旁,拿起茶壺仔細觀察。
「就快結束了,回去等我吧。」
「好吧。」
我回到了屋內,看他繼續在花圃裡忙碌。
我伸了個懶腰,他終於回來了。
我們關上了燈,看著溫室裡的花朵們綻放各種不同顏色微光。
「到房間去吧。」
我們移動到了我們的房間。我們躺在床上看著一樣的溫室景觀。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。他輕輕撫摸著我的腰側。我靜靜地聽著他細細的呼吸聲。然後我們接吻。我們交合。
在最後,我記得眼角瞥見的牽牛花還是一樣鮮豔的洋紅色。
和他的眼睛一樣。
我在柔軟的床上醒來,有他的味道。但現在我已經想不起來那是什麼樣令人安心的味道了。
我轉頭看著外頭的溫室。
他的頭髮在微風裡輕輕飄著。他看到已經醒來的我,便對我露出了微笑。
他總是笑著,不論何時。
「牽牛花也笑著。」
我細細說著。